那箭矢来得极快,以至于韩涛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……
幸好他身边的拉巴子的反应够快,来不及抽刀的她,迅速用手中的弓挥出,精准地挡在了韩涛的面前,将那支射向韩涛的利箭打落在地。
韩涛吓出了一身冷汗,心有余悸地看向了拉巴子。
要不是她出手挡这一下,只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丧命了。
拉巴子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,那是前方一片灌木丛,显然那偷袭的一箭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。
随后十几名背后背弓,手持刀剑,面向凶恶的人从树丛中窜出来,扑向了韩涛和拉巴子。
这里距离官道并不是太远,居然会有贼匪埋伏,这太出人意料了。
喊杀声中,一众贼匪疯狂地扑向了二人,大有要将二人乱刀分尸的架势。
拉巴子直接从腰间抽出了割鹿刀,催马挡在了韩涛的身前,大声地说道:“韩涛,你快跑,我来挡住他们!”
韩涛当然不会干出这种没义气的事,他直接也从腰间抽出了割鹿刀,大声回应:“不行,我不能丢下你自己跑,死也死一起。”
那十几名贼匪,看着亮出兵器的两人,却是丝毫没有惧怕,也不急着动手。
只是将两人团团围住,冷笑盯着他们,仿佛再看两个死人一般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要是想要劫财,我身上带了一些,你们拿去就是。”看到对方不动手,韩涛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,开始主动向对方提出了条件。
“哼,你觉得老子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,就为了你几个臭钱嘛?!”
为首的贼匪,举起手中的大砍刀,冷笑着回应着韩涛。
对方这样一说,韩涛的心里瞬间明了,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来杀死自己,那就绝对不是什么拦路的劫匪,而是有意识的刺杀了。
若真是如此,那一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,坚决要将自己杀死,韩涛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瞬间破灭。
拉巴子也听出了对方的来意,不再废话,突然怒吼一声,直接在马上凌空而起,飞身扑向了那伙贼匪。
那伙贼匪显然没想到拉巴子会如此的凶悍,也一起亮起刀剑开始迎战。
韩涛看到拉巴子手持武器冲进了敌群,十分的担心,可他自己确实又没有什么战斗的能力,他迟疑着是不是也要下马持剑去拼杀。
就在韩涛短暂的犹豫之中,战斗的局势已经有了分晓。
拉巴子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,她的目光变得冷漠决绝,身手迅捷如电,手中割鹿刀挥舞,只是片刻之间,已经将两名冲在前面的贼匪砍倒在地。
对方显然没想到拉巴子会有这样强悍的战力,都呆呆看着面前的拉巴子,迟疑着不敢再上前。
韩涛看到这个局面,却是又惊又喜,上次看到拉巴子出手,那还是她和文谡手下小头目交手的时候。
因为当时小头目用割鹿刀削断了拉巴子的武器,从而将她制伏,让韩涛产生了错觉,让他以为拉巴子的战力不过如此。
可今天割鹿刀到了拉巴子手里,韩涛才感受到她那种来自游牧民族的彪悍的战斗力。
“她只有一个人,你们都怕什么,一起上,砍死这个野女人,杀了韩涛!”贼首发出了命令。
震惊中的贼匪们终于清醒过来,个个重新恢复了狰狞,口中咆哮怒骂,挥舞着手中的兵器,向着拉巴子再次冲上。
拉巴子双目圆睁,看不出一丝的恐惧,她退回到韩涛的跟前,将手中的割鹿刀握紧,对身后的韩涛叮嘱着:“保护好自己,跟紧我,我来对付他们!”
“你也小心!”韩涛赶忙回应着,此时他意识到自己在马上,不利于拉巴子保护,赶忙也飞身下马,举起手中的割鹿刀,站在了拉巴子的身后。
拉巴子发出一声娇喝,随后手中光影闪动,已经染血的割鹿刀已经如电一般再次看出。
无数道血箭腾空而起,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。
数名贼匪的手臂连同他们手中的武器一起,被割鹿刀斩断,发出了痛苦的哀嚎。
拉巴子手上没有一丝的停顿,砍断对方手臂和武器的同时,迅速翻转补刀,直接收割了对方的性命。
她的每一刀砍出的时候,必定会有一名贼匪或是被砍伤,或是被当场诛杀。
看到拉巴子如此强悍,韩涛原来有些惶恐的心慢慢踏实了下来,他握着手中的割鹿刀,紧紧跟随着拉巴子。
转眼之间,数名贼匪刺客已经被拉巴子诛杀,只剩下了贼匪首领和几名没来得及冲上前的贼首。
此时,他们都已经被吓破了胆,再也不敢上前。
“这女人什么来头,太厉害了。”
“咱们打不过她,快跑吧,再不跑都要被她杀光了。”
贼匪们彻底被拉巴子吓住,纷纷掉头想跑。
韩涛赶忙对拉巴子喊着:“拉巴子,抓个活口!”
拉巴子明白韩涛的用意,纵身跃上反守为攻,追向了企图逃走的贼首,手中的割鹿刀快速地挥动……
又是一道血箭飞起,贼首的一条大腿被割鹿刀砍中,立刻被斩断,他惨叫一声,扑倒在地。
剩下的几个贼匪听到惨叫声,连头都不敢回,只是跑得更加拼命,唯恐慢一点会被拉巴子追上取了性命。
贼首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。
韩涛走上前,将手中的割鹿刀架在了倒在地上的贼首脖子上,然后厉声喝问着:“说,叫什么名字,谁派你们来杀我的?!”
贼首倔强地回应着:“没有人指使,就是我想要杀你,一人做事一人当,有种你就杀了我。”
别看他的大腿伤口不断地喷着血,却依然慷慨的大叫,表现出一副不怕死的姿态。
韩涛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,自己和他素不相识,他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要带人来刺杀自己?
韩涛也不多说话,对拉巴子说道:“拉巴子,把咱们俩的水袋都拿来!”
拉巴子不明白韩涛的用意,但还是快步地走到了马匹前,将两人的水袋都拿了过来。
韩涛猛地上前,挥动手中的割鹿刀,一刀将贼首身上的布衣划开割下了一大块,然后猛地按在了他的脸上,然后迅速打开水袋,将水往蒙在贼首脸上的麻布猛浇了下去。
布衣遇水糊在了那贼首的脸上,让他的呼吸受阻,而不断灌下的水,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他奋力地想要挣扎。
但韩涛的一只手死死地摁着他的额头,让他根本无法起身,只能不断地接受着被水呛灌的痛苦。
韩涛将水袋里的水全部倒干净,又憋了贼首片刻,才将手松开。
贼首大口地喘着气,不停地呕吐着。
“你到底说不说,不说我还有更多的办法让你说!”韩涛厉声地呵斥着。
擅长谍战剧的他,对于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可是轻车熟路,他有绝对的自信,一定可以让贼首承受不住折磨,说出背后的指使人。
贼首却已经坚持不住,一边咳嗽,一边求饶:“我要是说了,能饶我一命吗?!”
“别废话,快说!”韩涛厉声地喝问。
“我叫张甲,本来是穆彤的门客,他被抓以后,我去牢里探望,他答应着将家财分我一半,让我带人一定要杀了你!”贼首向韩涛说出了真相。
穆彤,竟然又是穆彤?!
听到这个名字,韩涛的心里充满了愤恨,自己已经将穆彤送进了大牢,本以为他会接受律法的惩处,这件事也就算了结了。
可没想到,他居然贼心不死,在监牢里还要安排门客来刺杀自己。
看着韩涛陷入短暂的沉思,倒在地上的张甲眼珠一转,却在这时采取了行动。
他猛地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,向着面前的韩涛狠狠地刺去。
站在韩涛身边的拉巴子,一直在关注着那贼首的举动,看到他突然出手,猛地飞身上前,一把将韩涛推开。
韩涛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,但匕首却划中了拉巴子的大腿,在她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伤口,鲜血立刻流了出来。
韩涛站稳身形,回头看到拉巴子受伤,愤怒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,他举起手中的割鹿刀,狠狠地刺入了张甲的心窝。
张甲胸口喷血,嘴里也大口地流出鲜血,他却看着拉巴子露出阴狠的坏笑:“臭女人,拉着你垫背,死也值了!”
说完,他直接瘫倒在地死去。
韩涛听了他最后的一句话,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,迅速转头向着拉巴子的伤口看去。
只见她伤口流出的血竟然变成了黑色,显然是那把匕首上涂上了剧毒的药物。
韩涛大惊,赶忙冲拉巴子喊着:“拉巴子,你中毒了,快坐下!”
拉巴子也感觉到了伤口的异样,慌忙地坐在了地上。
韩涛着急地看着阿巴子伤口的变化,血液的颜色越来越深,显然是毒素已经渗入血液,若是不赶紧想办法施救,她随后会有生命危险。
韩涛为了救人,也顾不上许多,他伸手就将拉巴子伤口附近的裤子撕开,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大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