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别跪着了,起来说话,这个样子搞得我怪紧张的!”刘闲没好气地道。
四个人站了起来。
刘闲看向陈宫,道:“公台,你来说,怎么回事?”
陈宫抱拳道:“由于事起仓促,不及向主公禀报,属下擅自做主,在城内辟地作为主公供奉祖先的祠堂。”
刘闲大感讶异,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:“供奉我的祖先?为什么?”
张暮雪道:“只因不久前,何太后与陛下在长安举行了祭祀大典,因此这边也该同时举行祭祀活动,夫君不在,便是由妾身代劳的。”
刘闲只感到莫名其妙,“皇帝家举行祭祀大典,关我个屁事啊!为什么我这边也要举行祭祀活动?”
在场的四个人偷偷地互望了一眼,显得有那么点鬼鬼祟祟的样子。
还是董媛出来道:“大哥,是这样的!陈宫先生、还有大姐貂蝉和我,都认为大哥应该认作皇室后人最好,所以便举行了这样一个活动,算是给大哥认祖归宗了!”
“大哥你现在是光武帝直系子孙,琅琊王之后,算来该是当今皇帝的祖父辈呢!”
刘闲呆了一呆,心里恍然大悟了,搞了半天,他们是做了这件事啊。
禁不住苦笑了一下,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,你们还真是……”
四人纷纷跪下,齐声道:“请主公(夫君)治罪!”
刘闲有些哭笑不得,没好气地道:“行了行了!都先斩后奏了,还治什么罪啊!都给我起来!”
四个人站了起来,都显得有些不安的模样。
貂蝉上前道:“主公若要责罚,便责罚我一人好了,此事都是属下策划的!”
刘闲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,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想要抽她一顿屁股的冲动来。
随即却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责罚就不必了。我明白你的想法。”
貂蝉喜滋滋地拜道:“多谢主公不罪之恩。”
刘闲看到她这样一幅模样,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邪火来,却又感到无处发泄。
压下心头的情绪,扫视了其他人一眼,问道:“看来你们不仅是帮凶,而且都非常赞同。”
董媛理所当然地道:“这是当然的啦!因为这对于大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!”
刘闲苦笑了一下,思忖道:“这样干是有无穷的好处,可是也未见得就没有坏处。……”
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:“那么我的老子叫做什么名字?”
众人听到这话,感到有些好笑,却都不敢笑出来,张暮雪道:“公公名讳刘昭。”
刘闲调侃道:“好啊!我居然多出了这么个便宜的老子来!”
貂蝉道:“主公前时不在,祭祀活动因此由夫人代劳。如今主公回来了,该当大张旗鼓前去拜祭祖先。”
刘闲没好气地瞪了貂蝉一眼,貂蝉不仅不害怕,反而流露出几分促狭戏谑的神情来。
刘闲道:“既然得去拜见祖先,那现在就去吧。”
陈宫躬身应诺,随即道:“都已准备妥当,请主公起行!”
洛阳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,突然有一队重甲军士从前方开来,有人扬声喊道:“主公前去祭祖!所有人立刻让道!”
百姓们纷纷循声望去,见果然是主公的车驾队伍正从前方开来,赶忙让到两边,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下子便空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来。
百姓们好奇地驻足观看,人群中间议论纷纷。
“主公怎的这个时候去祭祖啊?”有人很是不解的模样。
立刻就有人显摆道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。因为前些时日是皇家祭祖的日子,主公乃是光武皇帝之后,之前因为救援刘荆州的缘故错过了祭祖的时间,如今回来了,自然得赶紧补上。”
周围的人恍然大悟,有人道:“难怪主公会去救援那个原本没有什么关系的刘表,原来是因为主公也是皇家之后的缘故啊!”
不过却也有那么一两个人面露冷笑之色,只不过都没有说什么。
不一会儿,数百铁甲卫士护拥下的车驾队伍浩浩荡荡开来,许多人情不自禁地跪下叩拜,高呼:拜见主公!
其他人见状,也跟着跪下高呼,一时之间,整个大街两边跪满了百姓,大街之上都回荡着拜见主公的声音!
刘闲还是首次看到这样的场面,被狠狠震撼了一下,第一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
而张暮雪等自然也激动得无以复加了。
陈宫按捺着激动的情绪,对刘闲道:“在大部分百姓的心中,主公不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,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!”
刘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想他这一路走来,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远大的救世理想,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在玩虚拟现实游戏的心态,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获得百姓如此爱戴,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!
黄月英化身成一个俊俏书生的模样,领着几个仆役和化装成书童模样的婢女一路跋涉,终于进入了洛阳地界。
一进入洛阳辖下,一种完全不同于荆州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了。
虽然荆州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,然而相比于眼前所见,却少了那种如热火朝天的激情和欣欣向荣的气氛。
黄月英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之上,只见周围的田地荒野全是忙碌的景象,百姓们都在卖力地劳作着,好像人人都在赶时间一般。
而官道上行人如织,都不肯稍作停留,一队队商队不断从他们的身边经过,奔向远方那座传说中的城市。
黄昏时候,黄月英一行人来到洛阳辖下的梁县县城外。
此时日已西斜,大地一片昏黄,黄月英却看见远处的荒山上依旧有人在劳作的样子,只感到不可思议。
连忙拦住了经过身边的一个农夫,好奇地问道:“这位大哥,天色已经晚了,为何远处的荒山上依旧有人在劳作?”
农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,笑道:“小公子看来是外地来的,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。那些应该是刚刚来到我们洛阳,被分配了土地的流民。”
“主公体恤百姓,特别免除了他们三年的粮税,因此他们格外积极,因为这三年里生产出来的粮食可都是他们自己的啊!一分一毫都不必上缴!”
黄月英恍然大悟,心里有些佩服,不过倒也不感到这样的措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