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铺散开来，往后倒在台子上。
……
谢之寻简单清理，站起了身。
他将失神的人抱在怀里，伸手将她被汗浸湿的发理好，又去擦她眼皮上的潮湿。
指腹最后落到唇部，沿着她紧咬着唇缝轻轻摩挲了两下，才示意别咬。
看着女孩跟平时那副清冷不一样的媚态，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沉，哑着声问：“舒服吗？”
人没有说话，只是仰起头，朦胧着泪眼看他。
看着只盯着自己却又不说话的人，谢之寻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而他这个感觉出现的下一秒，一直盯着他的人泪水几乎是立刻就蓄满了眼眶。
像是依旧难以置信，声音里带着羞涩又难堪的哭腔。
“谢之寻，你怎么能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，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。
他有些慌，伸手想去帮忙擦眼泪，还没等他碰到人手就被拍开了。
“你别碰我！”
人哭着就想要去整理衣服，可是礼服早已被他撕扯的零零散散。
他姑娘怎么遮都遮不住，最后只能无措的用手遮挡在胸前。
俨然被吓到的模样，一双大眼睛不安地望着他，缩着身子往后坐：“你变态。”
“嗯，我变态，”谢之寻立刻应下，往一旁看了眼，伸手拿起了椅子上的毯子。
他想把毯子盖到人身上，抱着她起来，可不等碰到，就又被躲开了。
耳边也响起一句。
“你不准碰我！”
谢之寻步子顿了一下，照做：“好。”
他站在原地，把手里的毯子递了过去。
“盖着，别着凉。”
他不说这句还好，一说女孩就瞥了他一眼，脸颊又一次通红，撇开眼：“你把裤子穿上。”
“好。”他又一次照做，“还有吗？”
他态度太好，她说什么他都应下，像是一次次打在棉花上，没一点作用。
温南晚没再说话，只是伸手抢过了毯子。
裹好之后，就要跳下台子走。
可脚尖刚碰到地板，双腿就发软着要倒。
谢之寻眼疾手快，搂住了她：“我抱你回去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她推开他就要自己走。
只不过没走两步，实在不适，又停了下来。
“你过来。”
语气里除了傲娇之外又有一丝不好意思。
谢之寻愣了两秒，笑了出来。
迈着腿走了过去。
人依旧是看都不看他，就是嘴上下着命令：“抱我。”
他嘴角弧度更深，平时看女孩这样肯定会忍不住逗上两句，可今天已经把人惹恼了，再逗估计就出事了。
所以一句话没说，就俯下身把人抱了起来。
*
折腾那么久，画是彻底画不完了。
今天种种经历，温南晚也实在累，洗过澡就想要睡，后面吹头发都是谢之寻代劳。
而在她陷入沉睡之后，谢之寻才站起身去了外面那个浴室。
他脱掉衣服，将水开到最大。
……
从浴室出来后他就拿起手机和电脑去了女孩睡觉的隔壁房间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影响不小，国外那边也需要过去一趟。
谢之寻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后，就给温恙打了电话。
“帮我订一班明天最早去纽约的航班。”
“好，”温恙应着，“那我要跟您一起去吗？”
“不用，你有其他要做的事情。”
*
温南晚迷糊睡到不知几点感觉到身旁的床陷了下去，只不过她这次真的太困了，没有完全醒，整个人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。
恍惚听到了谢之寻和自己说话，说的好像是“他学校有些事情，要出国处理一下。”
然后额头就被吻了吻，再然后……
她就没印象了。
温南晚本来以为是自己做梦，可早上一醒看到身旁没有人的时候就意识到不是梦。
她自己躺床上，仰头看着天花板。
心里小小落寞了一下，不过又觉得有点庆幸。
从画室到浴室昨晚的一幕幕从她睁眼开始就不停往脑子里钻。
真的是太出格了。
如果今早醒来，谢之寻就在身边，她其实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。
想到这里，她轻轻抓住被子，脸颊泛起红。
温南晚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，在她想要起来的时候，不知什么时候放到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她拿起来去看。
谢：「醒了吗？」
她有些恍神，在犹豫着要不要回的时候他下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。
谢：「本来想等你醒再走，但是学校那边的事情有点着急，就买了最早的航班。」
「衣服在我们卧室左手边的那个房间，我让林姨准备了早饭，起来后吃点饭再去学校。」
「记得等我回来。」
温南晚看着这几条消息，刚醒来发现人不在的那一丁点落寞完全消散，心里软软的。
*
飞机上的人眼底满是疲惫，但始终没睡，只是盯着手机屏幕看。
直到某个头像上有了一个红点。
他立刻点开，在看到消息内容上，眼睛弯了起来。
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