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,顾阮白次日回想起来,都觉得分外梦幻。
……
清晨的光倾泻床被,顾阮白不动还好,一动全身骨头都在抗议,疼得要命,即便丹恒在结束后还用法术替她疗伤,没受伤也没留下什么伤痕,幻痛作祟,肿胀感酸疼。
顾阮白一翻身,正好丹恒也醒了,他发愣看着天花板,可能还在怀疑人生。
像个被土匪强娶霸占的小媳妇。
顾阮白说:“昨天我们谁都没有喝酒,都是清清醒醒、清清白白的,现在人赃并获,你可不许赖账!”她扣住丹恒的手腕,挠挠他的手心。
丹恒转动眼珠子看向她,也翻过身来,被子滑落到腰腹以下的位置,顾阮白视线不受控制随之移动。昨天停电乌漆麻黑看不见,像是瞎了一样,现在乍一看到丹恒过分漂亮的好身材,气血直往脑袋冲,面颊滚烫无比,眼睛也瞪的大大的。
她她她真的跟丹恒发生那种事情了?!
她的反应太好玩,丹恒都笑了,一开口声音嘶哑低沉:“什么时候起床?”
现在可是温存的好机会,起什么床!
顾阮白转念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,她故作严肃说:“丹恒,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!”
“自然是恋人关系。”
“叫我老婆,快!”
丹恒还没反应过来,顾阮白已经欺身而上,咄咄逼人说:“你犹豫了,你犹豫了!”
“我没有,只是……太过难以启齿,阮白,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称呼一个人。那就顺应你的心,老、老婆。”
顾阮白心花怒放,可表面上没太激动,丹恒心头忐忑,以为还惹她生气了,低头去看她:“老婆,怎么了?”
“你人设ooc了知道吗,丹恒?”
“我不理解,我有过什么人设吗?那是他人附加的定义,我并未承认过。如果说是现在,那就是有了,我是你的男朋友,你未来的丈夫,你一生的寄托。哪怕时光荏苒至你寿命尽头,我也爱你一个,只爱你。”
爱这个字眼太沉重,赋予太多定义,以往母亲都只如此对弟弟说过,从未施舍过她。
顾阮白默默抱紧了丹恒,她不难过,反而窃喜自己遇到了丹恒并攻略他,说:“我不出色,还任性耿直,做事马马虎虎,有心事一般憋着不说。你喜欢我什么,总得有个理由。”
“喜欢即为喜欢,理由太浅显,而我也说不上来。硬要说的话,我喜欢你的微笑,躲躲闪闪的目光,羞怯的深情,准确来说,我是喜欢你的。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无缺,可能在你眼里我很完美,只是你把我看得太重要,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。”
“情人!”顾阮白捕捉了这个词,揶揄说,“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,所以我们是地下情人了。”
“为什么?有些人不爱职场恋情,是兔子不吃窝边草,怕分手后工作太尴尬,你也有这种顾虑么?”
顾阮白坐起来,“当然不是!你可是人群焦点,别人都爱八卦你呢,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,岂不就会耽误工作?就算他们看出来又怎么样,我不承认,那也是瞎猜!”
丹恒看着她,忽而转过脸,顾阮白问:“你心虚什么?我又不是……不对你负责,过年后会和父母说的!”
“你……没穿衣服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不早说!”
一阵折腾穿上衣服,丹恒面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,相比之下,顾阮白可比他坦荡多了,还喜欢调笑:“遮遮掩掩什么呢,我们是男女朋友,又不是偷情!哦对了,我的那几本书你该不会看了吧?”
“嗯,简单看了一下,理解你的喜好。”
“没什么想说的么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额,算了,我给你做早餐吧。”
“不用,你昨夜透支了力气,还是再躺一会吧。我动作比较快,再提前叫你洗漱就好。”
“丹恒。”床上披头散发,只穿着他衬衫的女生对他轻眨了个媚眼,丹恒心头一跳,还是走了过去,他被扯下领子低头,嘴巴印了个吻。
顾阮白说:“不许嫌弃我没刷牙!”
“好。”
丹恒回过身走去厨房,嘴角不自觉勾起的笑容淡去,他低下头捋起衣袖,手背至手腕的那块皮肤上浮现青色的龙鳞。
力量恢复得很快,充斥着身体。
但这并不是个好兆头,他总觉得有些不妙,如阴云压着心。做好早餐看着顾阮白吃,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。
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
顾阮白也看得出丹恒有些欲言又止,以为他还对关系突飞猛进的突破而不适应,闷了口牛奶,舔舔唇,说:“还不错,没有做梦。以前抱着抱枕还是会做梦。”
“什么梦?”
“额,当然是关于你的啦,不过有点少儿不宜,我就不详细说了。”顾阮白的语气心虚低落下去,也不敢去看对方,“对了,不是要去给傅达海挑礼物吗?我虽然不在行挑东西,但是他的喜好我还是懂得一些的,现在阳光正好,我们出去玩吧!”
到底是出去玩还是挑礼物呢,也不好戳穿她的小心思。
换上了丹恒买的小裙子,一起漫步于花园小道,丹恒腿长,也习惯性走得很快,顾阮白穿着裙子迈不开腿,也不想走太快,丹恒就自然而然慢下来让她跟上。